让子弹飞 讓子彈飛 Let The Bullets Fly

看畢電影,嘗試著學習它那種中國式西部牛仔精神,單刀直入,說說這部電影吧! 甫一開始,電影便以其名的一句對白開始:先是姜文的鎗管瞄準著路軌上行走中的蒸氣火車(註:蒸氣火車同時被6-8隻馬拖拉著),一連串鎗聲過後,鏡頭再轉到火車,然而甚麽事也沒發生,他的兄弟問道:「沒打中?」姜文悠然地答道:「讓子彈飛一會兒吧!」,然後,拖拉著的6-8隻馬分散地逃走,觀眾這才發現他射中的是馬拉著火車的馬韁。這句對白若用現代英語翻過來,那應是「Wait and see」吧。 這「等著瞧」的精神貫穿整套戲的脈絡。從姜文所飾的土匪張麻子與葛優所飾的縣長馬邦德相遇;一個土匪遇上一個走馬上任的縣長,然後變成土匪走馬上任,縣長化身師爺開始,觀眾便有了熱熾的期待,期待著這荒謬的組合會有怎樣的發展。剛抵步便遭到本地紳豪周潤發所飾的黃四郎的挑釁,從此便挑起了張麻子與黃四郎兩幫的「等著瞧」,當然,其中不少得這「假師爺真縣長」葛優的火花。這三個人成為了兩個半小時戲軌的主幹。當中劇情的峰迴路轉不少於十數個,人物在這當中的情感沒有太多時間流露,便已忙著為下一個目的而行動,節奏可說是快得喘不過氣來,一件事剛發生另一件事便已來臨。這「等著瞧」其實不用等太久,就像你看別人向你開鎗,你的身體才剛懂得驚嚇,下一秒你已沒有知覺了。 《讓子彈飛》不是一部黑色喜劇,也不是《瘋狂的石頭/賽車》等的荒謬喜劇片,在它的世界裡,情景雖有點被誇張化,但情節郤絕對真實,觀眾不能以事不關己的心態,笑足兩小時後便離開。令人猶有餘悸的無過於那一場涼粉的冤案,張麻子的義子被眾人串謀陷害「他吃了兩碗粉,但只付了一碗的錢」,事實是怎樣我們也不知道,反正我們只有看戲的份兒,但我們郤看到義子被迫瘋了,在眾人前切腹掏出涼粉以表清白。這是第一個在電影裡死亡的人,除了在情節上它賦予張麻子決心與黃四郎周旋到底的決心外,還跟我們發出了一個訊息 - 「這子彈不是鬧著玩的,是會死人的」。如此下來,三人本來單純的賺錢願望被仇恨複雜化,人也越死越多,我們也笑得越來越沉重。三個人鬥智鬥力,此時更顯得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。厲害的是姜文作為導演能夠貫徹地保持在爾虞我詐的鬥爭下,同時能呈現可愛又可笑的人性反應,始終姜文最關心的還是人活在當下的狀態。 其實整套戲的每一個轉折都可以令人聯想到我們當下的社會狀態,每一件事件都是縮影,可以延伸的太多,這裡我就選擇結尾最精采絕倫的攻心計吧。張麻子用了三天使出了三條連環計,鼓動城中的百姓一起來反抗黃四郎這紳豪,先是利誘,繼而提供武器,最後高調地把黃四郎的替身正法。民眾先因要把送到嘴角的財寶送回而不忿,在被賦予武器後更萌生反抗的念頭,看到黃四郎的替身被斬首那一刻,所有的民怨都爆發起來,群起圍攻黃四郎的碉堡。驟眼看來這些百姓從來都是被動的一群,更一直成為這三個人鬥爭中的犧牲品。這群看似愚昧的百姓,郤是張麻子最後勝利中最關鍵的一環。如果沒有群眾的衝擊,黃四郎的碉堡依然固在,紳豪的惡行亦不會終結。這一小小的反抗運動不正反映我們現代社會的矛盾嗎? 可能黃四郎象徵著中國那一小撮先富起來的資本家,在由資本主義主導的發展底下,富者愈富,窮者愈窮,窮者仇富的同時又依賴市場來判斷自己的勞動價值。又有可能黃四郎象徵著美國半個世紀以來的霸權,被經濟剥削的各國敢怒不敢言,只能等待機會,向這大財主討回應得的資產。更有可能黃四郎只是你公司的上司,無理的強權與及利用你怕失去工作的恐懼,持勢凌人。無論如何,你總能找到看罷大快人心的快感,這也是《讓子彈飛》的魅力所在,無怪乎荷李活也在洽購此片,相信美國觀眾也會找到他們的黃四郎(很有可能是美國運通/花旗銀行!),只是我們期待的張麻子不知何時再出現呢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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優質港產出品

最近有兩套十分出色的港產片,教我不得不在忙世博期間,也要加把嘴來談一談,以示日後給自己的勉勵云云… 《飛砂風中轉》 Once A Gangster (2010) 莊文強的《飛砂風中轉》先打響頭炮,大玩黑社會幽默論盡香港人「為搵食」的窘態。早前在他與麥兆輝的《竊聽風雲》已見他們筆鋒所向,趨向更深入地描寫角色之間的情感,然而張力十足卻欠細膩,主力還得依靠他們事件式的劇情上。可喜的是在今次的《飛》中莊文強索性寫他專長的男人,幾乎所有人物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正正在這不由己之中給他勾出了近乎瘋狂的荒謬現實,令我們在大笑之餘亦不忘同情。值得一提的是,莊文強作為導演恰如其處地把種種現實中的瘋狂串連起來;其中最教人深刻的就是場景與場景之間的融合。像鄭伊健出獄後剛到書局那幕,當他提到他在獄中遇到的一位叔父其實叫Milton Friedman時,兩旁的立體聲即傳來常在佛堂所聽到的「叮」一聲,以為這只是喜劇效果的聲效嗎?卻見鏡頭瞬間已轉至鄭伊健家中的神位。運用音效帶入另一場景並不新鮮,但像他同時運用於喜劇效果,卻是十分難得,比日本的瘋狂式搞笑,要來得有內涵一點。可見他寫得瘋狂,但卻導得精密,機關算盡只為令社會上各種惡形惡相的大佬們,齊唱一次「嘿喲 哼嘿喲 飛砂風中轉」,看罷怎不叫人笑逐顏開,嘆一句「人生?又何必太認真呢」。 《打擂台》 Gallants (2010) 其實看到港產片少有的創作精神已經很滿足,然而卻不斷聽到《打擂台》口碑載道;起初看到他的宣傳以為不過是另一套在搞懷舊噱頭的電影,抱著不妨一看的心態,昨晚卻看得我笑中有淚。在一股港產武打片的洪流下,已經像過年吃油器般膩得不能消化。葉偉信的《葉問一、二》,中國功夫最後都只淪為擂台上擊敗外強的手段而已。葉師傳的武德精神還得靠甄子丹的嘴巴說出來。反觀《打擂台》妙在根本不在打擂台,先以泰迪羅賓所飾的師傅道出一句「唔打唔會輸,要打就一定要贏」,來反一下傳統的武德觀念,繼而透過他的徒弟們身體力行,打了一場場忠於自己的擂台,最後贏得師傳的一個大拇指肯定。這個「贏」已經超越我們慣常所理解的「贏」,因為我們從他們的每一場拼搏中,看到他們筋疲力竭地打出他們對師傳的尊重與思念。真正的用畫面說出了一條簡單的道理 - 只要忠於自己並努力地實踐,已經沒有人能勝過你。這一反其實更貼近現代的價值觀,我們對中國傳統的武德不是不尊重,但說實在如泰迪羅賓所講要強身健體可以做運動,但要學功夫就是想給自己立於不敗之地,不至被欺凌。加上《打》用上了昔日邵氏年代的眾位武打巨星,除了加添親切感之餘更打出實而不華的真功夫。更妙之處是歐陽靖的角色,他正代表著我們這一代追求速效、輕視傳統及自我中心的特質,放在羅新門一門三代的世界中反襯出中國飲水思源、尊師重道的美德;陳惠敏在歐陽靖面前在自己臂上繫上黑布帶,畫面短短數秒卻直刺入心,這就是電影的力量呀! 我記得近期對港產片有如此大的感覺已經是《十月圍城》,然而他始終是混合了內地的創作力量,回看《飛砂風中轉》及《打擂台》卻是撤頭撤尾的港產製作,談的是香港的社會,是香港的功夫,是香港的情懷。我不敢說這兩套電影也可以在海外大賣,但我卻肯定他們倆部都具國際視野,當一首歌一個畫面更勝千言萬語時,又何懼方言的隔膜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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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敗阿凡達

這兩個星期看了兩部電影,很值得討論,決定在此粗略淺談一下。 《不敗雄心》 Invictus (2009) 自己一向鍾情於以球類為題材的電影,最重要是找回被現實消磨的雄心,加上Morgan Freeman 與 Clint Eastwood 的演與導組合,已經不需猶豫。然而抱著這種心態入電影院,可以肯定會失望同時又喜出望外。電影沒有選擇以球隊為中心,反而從一個人物的自傳角度去說這故事,正因如此,它可以透視一個比運動更大的世界,成功貫穿了一隊球隊的雄心與一個國家領袖 - 90年代南非總統 - 曼德拉的雄心。 曼德拉當時剛上任總統,正處於種族分歧的嚴峻時期,黑白人種的分歧已經嚴重至互相敵視、猜度、恐懼以致不能正常合作的地步。在曼德拉第一日返回總統府,白人員工已自動「執包袱」,這亦是Morgan Freeman所飾演的曼德拉第一次開腔說話,那場長近五分鐘的戲只有三個鏡頭的調動,一個是曼德拉的近鏡,一個是在座的白人員工,另一個則是他的黑人女助手的半身。曼德拉柔弱而誠懇地說出兩個重點,(1) “Serve your country”  (2) “We need you”,然後鏡頭回到白人員工們的釋懷,跟她女助手的肯定,漂亮地描繪出曼德拉的領袖風格與思維,同時舖設了整個戲的調子。另一邊廂則從Matt Damon 所飾演的球隊隊長於家中看曼德拉當選的一場戲作引子,明快地介紹了一般南非白人家庭對曼德拉政府的恐懼,同時拍出家中黑人傭人對新總統的冀望,讓兩人彷佛站在不大可能共融的立場。 而即將在南非主辦的Rugby世界盃就成了兩人走在一起的契機,一個服了9000日政治囚禁的曼德拉,一個剛上任久戰未賞一勝的隊長,在總統府茶敍,曼德拉問到了領袖的理念,隊長想了一刻就回答”Lead by example”,從此兩人找到了共通點,也讓觀眾找到臝到世界盃已經超越了國家榮辱;是一項國家急切需要的民族團結感,也是一項人類不同色種共和生活的冀盼,而Rugby就是那劑靈湯妙藥。一般來說,Warner Bros. Pictures 所製作的勵志球類電影,都會把高潮放在最後的一場生死決戰,表面上看來不敗雄心也跟隨這程式,但它絕對不是「高潮」,導演巧妙地避過了這種傳統期望,反而把一幕幕因著二人合作,而令南非的黑、白人走在一起的生活片段,滲在大賽前夕,例如隊長家中的女黑人傭人收到決賽門票的表情,然後一家人去為南非打氣。這些細微的註腳,把「高潮」建立起來,那是一種氛圍的緊扣,而非在電影最後五分鐘的情緒或官能刺激。雖然我自己當下步出戲院時,略嫌生死戰未夠緊張,但靜下來想想,如果賽事剪接得較為緊張,那就有機會喧賓奪主,把之前描寫曼德拉及民族的重點蓋過。 Morgan Freeman所飾演的曼德拉,駝著背,語言速度收慢,眼神微微向下垂,這些細微的處理把曼德拉演得謙遜,並相信他是一個相信原諒比復仇更大力量的人,言語柔弱卻充滿力量,眼神微垂卻炯炯有神,配合今次Clint Eastwood 對人物細膩的手法,的確是一個難能可貴的組合,兩位經過不少人生洗禮的演繹,見証了一次何為爐火純青的表現。 《阿凡達》 Avatar (2009) 這套戲恰巧跟Invictus也是說著一個英雄的故事,兩者同樣關心著人類的共同問題,前者如上文提到有關民族的融和,而Avatar所關心的就是發展與環境的關係。而同樣導演與概念編劇James Cameron都非常細心,相信看過過電影的人,都會對Avatar那世界的細膩讚嘆不已。最重要是他建立了一套價值觀於其中,包括“In this world, everything is borrowed”。從此延伸開去,就會得到尊重生命的核心價值。其實這套觀念對中國人來說並不陌生,我們的農業文明早就學會尊重大自然的一切生命,觀天象而知耕時,萬事萬物都需要陰陽調和,那怕是腐毀的生命都能化作春泥更護花。精彩的是James Cameron把這一切視象化了,尤其妙在Avatar的聖樹儲存了先人的記憶,讓現世的人可以耹聽,或向其禱告。當象徵資本主義的人類發展力量,威脅摧毀這棵聖樹時,矛盾頓時因為大自然直接與人掛勾了,而以倍數加劇,觀眾因此更能感受到Avatar原住民,一直以來對每棵被摧毀的樹的痛心與憤怒。 縱然電影的橋段不算新鮮(沿用了荷李活常見的大美國英雄主義),故事舖陳的方法亦跟鐵達尼相似(以主人翁自傳的方式),但在這種主流的電影模式當中,加入這種批判的思想,實屬難得。其實從根本上來說,我們之所以今日能欣賞到阿凡達這個立體的動畫世界,全因資本主義推動的科技發展,而在這電影中卻讓我們看到盲目經濟發展的可怖之處,這矛盾狀態反映出假若不是因為現實人類對環境的破壞,可能根本就不需要這電影的存在,James Cameron十年前創作的源頭也未必會萌生,又或者Avatar將會是完全另一個角度的故事。 無論如何,現在的我們發明了一項叫可持續發展“Sustainable Development”的概念,算是一套在大自然與人類之間的妥協發展方法。說白一點也不過是讓人類的貪婪可以以控制的步伐,及不致自招滅亡的環境下被滿足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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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圍城

前陣子在忙寫計劃書,把一些很想寫的電影都暫時擱置了,喜聞她在國內票房很不錯,相信現在落筆也可趕上尾班車吧。 十月圍城 - 作為港產片在激烈競爭的聖誕節檔期與阿凡達、神探福爾摩斯與魔幻聖誕頌同期上演,相對地題材嚴肅,武打加上血腥場面,對一家大小更是避之則吉。自己也是在買不到阿凡達的票,才當下決定退而求其次入場看甄子丹。 沒有甚麼期望,卻見驚喜處處;首先以無名碑的英雄楊衢雲在香港被暗殺作引子,再帶出陳少白在明與富商李玉堂在暗的革命力量,然後舖設一個簡單的事件 - 孫中山要來了!這下有戲好看了,清政府的暗殺組織與由民間湊成的護軍,瞬即展開周旋,事件的演變推著當下的人物作出一個個艱難的決定。滿清早期把革命火頭撲滅的優勢,漸漸被民間為著革命而前仆後繼的精神所趕上,然而最後的高潮,還看孫中山抵達當日誰勝誰負。 縱使觀眾們都知道歷史讓孫中山成功,但我們還是會期待前面所描述過的人物,在今次的事件中會有著怎樣的結局。這種成功的期待,有賴編劇對人物細膩的描寫,與建立觀眾對其感情的投射。最為明顯當然首推李玉堂父子的那條線,王學圻飾演的李玉堂只許自己暗中資助革命事業,同時千方百計阻止其子李重光參與其中,卻又不知道他已經積極投身革命;一次偶然的機會下,父親見到兒子在街上高調呼派傳單,李玉堂上前喝止,卻反被李重光對著自己反抗吶喊著「不作亡國奴!」,這當中的委屈與二人之間的誤會,直令觀眾鼻酸。直至報館被封及陳少白失蹤,李玉堂在其子面前站出來,扛下了革命這擔子,二人的關係比冰釋前嫌更要進一步,他們共同擁有了比自己更大的信念。當予盾看似消失之時,李重光卻當上了孫中山的替身,追殺孫中山的「大事」與李玉堂尋子的「小事」一同上演著,最後他為著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犧牲了自己的愛子。 用一件事件牽動著關連的人,是這齣戲最成功的地方,不少於十個人物的描寫,全都恰到好處,這當中當然有煽情的成份(包括武僧王複明兩度被圍堵),但總體來說也沒有徧離主調,因為它成玏在清未時期香港這個特殊環境,建立角色們為大義相繼犧牲的可能性。這種水滸情懷只能在港產片看到,而近年看到的就只有杜琪峰的電影,可喜的是十月圍城那種聚義,比反宋的一百零八個好漢來得更切身更偉大,這全在於電影對「義」有所著墨。孫中山的那兩句對白「欲求文明之幸福,必先經過文明之痛苦」是以他的體會對革命下的一個閳釋;同時代表清朝由胡軍飾演的閻考國,則反問陳少白「像你們幾個污合之眾聚起來抗議,就能救國嗎?」同樣是救國大義,兩個角度並存,除了避免了一面倒的英雄主義外,最重要是角色的犧牲變得有血有肉,同時也描繪出他們分享著一個比私利、求生(現今資本社會最重視的價值)更大的「義」。 一套聖誕檔期的動作港產片(配合內地的編劇、製作人與演員),以革命為題材,拍出如此水準與深度,實屬難得。冀望新一年本土會有更多佳作! PS 其實也想談談導演陳德森與一眾演員的表演,但時間與腦力有限,此刻就此擱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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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京啟示

呢個星期剛睇完國際藝術展09,離開之際就追問一下匯演劇本進度,一如以往翡就岔開話題,同我講佢今朝睇左南京!南京!The City of Life & Death (我個人認為英文應該叫The City of DEATH就算,因為入面在生既人其實同死無分別),好明顯呢個topic比匯演重要,咁我當下就即刻追問好唔好睇啦,點知阿翡俾左個完全唔襯佢既答案我,佢話:「身為一個中國人係應該要睇」。嘩!我當堂俾佢大左一下,心諗我咁問咪即係代表我遲過佢做一個中國人應該做既野? 所以我就克服左對黑白片同主題沈重既恐懼,入左去睇。 我曾經聽過電台有人話套戲其實都幾悶,佢話導演用一個紀錄片式既手法去拍呢套戲,搞到我有哂錯誤期待。套戲係紀實風格但絕對唔係紀錄片,而且仲有好多主觀鏡頭同藝術處理,最深刻既一個畫面係當日軍係第一個禮拜屠殺30萬人後,音樂換上振奮人心,鼓舞激昂調子,鏡頭就從後追上去一個腰纏武士刀既日本將領,如同一般電影用唻塑造英雄人物既技巧,係佢既背影之後,再放眼一望屍橫遍野既情景,好不震撼呀!陸川導演用左最簡單而又subtle既方法唻批評日軍既暴行;劇中幾條小人物線,有血有肉,有始有終,令我一路睇一路不禁問自己,如果自己生於當時會點做?會自尋短見?會苟且偷生?會出賣人定係願意俾人出賣?當然我諗男觀眾最想都係做劉燁個種短命英雄。 南京!南京!取材很恰到好處,遇上如此動盪既年代,的確無必要塑造英雄人物,因為一個人根本無可能比係南京發生緊既事重要,每個人其實都在找出路,無論是戲裏戲外,歷史還是現實,尋找過程都需要我們面對。而呢個正正係香港觀眾最需要既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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